“競賽肯定要培訓，怎麼安排的？”

“週末補課，寒假集中營，哦不，冬令營培訓，結束後開始比賽。”謝翡說。

“還挺費時間。”裴星原“嘖”了聲。

“上完課，肯定要佈置作業，競賽題又不簡單，基本可以說佔去了所有的課餘時間。”

“那不就練習不了別的了。”

謝翡垂下眼，聲音放輕了些：“我也沒什麼別的要練習的。”

聽見這話，裴星原沉默了幾秒。他轉頭過去，看向謝翡的手，低聲問：“真的放棄了？”

“哥。”

謝翡伸出右手，張開五指，遮住天邊的太陽，他面板白皙，被清亮的日光一照，彷彿透明。他的聲音很輕，似帶了點兒笑，但聽上去格外苦澀。

“從那之後，這隻手就握不住弓了，它會抖，一直抖。”

“就算我想，我也沒辦法拉琴了。”

裴星原咬住下唇，片刻後起身，就著謝翡舉起的手，把他從地上拉起來，問：“要吃東西嗎？”

“不餓。”謝翡搖頭。

但裴星原還是把謝翡帶去了小吃一條街。他們沿著塑膠跑道走出田徑場，再走過一片林蔭道，半空中響起一次不知是上課還是下課的鈴聲，接著路過一棟教學樓和一個宿舍區，就到了。

“你不可能就為了一個物理競賽，特地跑過來找我。”裴星原買了兩份章魚小丸子，將其中一份遞給謝翡的時候，低聲說：“是不是還發生了別的事？”

謝翡當即否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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