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銷的單據別弄丟了。”
“好的。辛苦了。”江尋收了線,仰倒在病床上,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他和何聞笛的一次爭吵。那時候其實已經有了分手的預兆,裂縫宛如有實體,每當他們面對面說話的時候,便在他耳邊滋滋啦啦地生出越來越大的枝椏。他明知道是那樣的,只是他總是掉以輕心,自視甚高,覺得何聞笛刀子嘴豆腐心,何聞笛一副柔軟心腸,不會提分手。
結果分手來得非常猝不及防。
甚至他們都不在同一個地方,何聞笛在場下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江尋請假去看腰,剛拿著診斷單走出醫院的大門。他之前被空調砸了,過了幾天印子消下去,可是總覺得裡面有根筋扭著了,當時沒在意,該吃吃該睡睡該熬夜熬夜,等到有一個晚上他被疼得一聲冷汗,突然發現自己快要脖子都動不了了,去診斷說是沒恢復好,已經變慢性了。
何聞笛說:“分手吧。”
江尋只能說好。其實他那時候有剎那間的陰暗,想著難道是何聞笛已經知道了。
可是後來又笑自己的疑神疑鬼。
何聞笛怎麼知道,何聞笛知道,說不定就不會分手。何聞笛那樣一副柔軟心腸。
如果何聞笛不提分手,他也許會揣著這張診斷單,回去好好跟他說,也許兩個人患難見真情,就破鏡重圓了。可是分手之後再去要對方的憐憫,像什麼話,他是去和何聞笛討債的嗎?江尋覺得那種情形下還去跟何聞笛說因為打架我傷著了沒準要退役,十分之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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