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舊制度舊規矩下的精英人物,適並不是很想和他們談論這些東西。
雞同鴨講,雙方的基礎三觀都不一樣,根本不可能在一件具體的事上爭論對錯,最後只能輪到講些最基礎的東西,而那些東西又是互相難以說服的。
曾有傳聞,武王伐紂之後問箕子天命之事,聽完之後緊張的大病一場,第二年就死了。
這裡面只怕就是談到了神權、道統、法理這些玄之又玄的東西。畢竟對商人來說,他們認可的上帝,都是殷商王族的祖先,是一家人,周要談天命只能改掉上帝的含義,但又極難。
此時這士人談的問題,其實某種意義上也差不多。
儒家立身的根基,是託古改制,他們認為自己是對的,源於上古時候堯舜禹時代有些東西就是永恆的,不變的,所以他們的道義是有合法性的。
現在那士人鋪墊完畢後,又道:“仲尼大才,然仲尼逝後,有子張之儒,有顏氏之儒,有漆雕氏之儒,有仲良氏之儒,有樂正氏之儒。”
“儒家數分,取捨相反不同,而皆自謂真孔。言餘者為異端、修正。”
“仲尼不可復生,將誰使定誰為真儒?誰為異端?誰為修正?”
“這根源,就是因為堯舜禹時代的事,不可以知曉,全都是猜測亦或是編造,如此一來,誰都可以說自己是真儒,然後斥責別家為異端和修正。”
“儒家如此,墨家難道就沒有這樣的危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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