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倒不在意這些旁枝末節的稱呼,他也已經習以為常,墨家體系內的很多說法和舊時代的東西格格不入,聽了二十年也都習慣了,實在沒有必要在這些禮節上面扯淡。
至於說墨家一邊說著要以“兼愛非攻弭兵之義消解鄭韓之仇”;一邊又說派人去“整飭軍備”,這在楚王聽來也並不矛盾。
別人不知,楚王卻是知道的。
當年墨子止楚攻宋,也是帶著“兼愛非攻之義”用真理說服別人的,當然這真理還包括那一場和公輸班的兵棋推演以及四百名駐守在商丘的墨者,才使得這“真理”有說服力。
後來齊魯之戰也是差不多的用真理說服的齊侯和牛子。
不整飭軍備,沒有防守之力,就沒有資格談非攻兼愛。
捱了打有能力還手,這才有資格平等,然後談談兼愛與和平,墨家一貫如此主張。
既是做到了這一步,楚王便真的信了幾分墨家的弭兵非攻之心,心想:鞔之適固然狡猾,然畢竟墨家還有道義,他為鉅子,也不可違背此義。
這種信任,源於鄭國的位置。
對於墨家而言,鄭國現在距離宋國還有個魏韓,那裡不可能會成為墨家的附庸和勢力範圍,只能是真心為了大義而去參與鄭國的防禦的。
這一點楚國是認可的,墨家不可能和魏韓結盟,這一點既有道義之爭的緣故,也有歷史原因和地緣因素。
如果鄭國和宋國,真的能夠做到完全中立,其實對於楚國是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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