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義之爭,從不能夠有妥協,這是大是大非。
譬如,搶奪自然是不對的,但如果那本來就不是貴族所有的、或者貴族所有本身就不合理,那自然便不是搶。
貴族們需要相信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有如此分封的土地才是合理的。
庶民們需要相信天下之土歸於天下人,唯有如此才可以理所當然地去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而不用揹負沉重的道德負罪。
這是墨家和貴族分封建制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而且這是判斷對錯是非的基礎,連基礎都不能夠同義,那麼也就不能夠辯論。這是墨子逝前總結的墨辯之術的一個基礎:辯論需要基礎相同。
是非之爭,如今已經讓天下動盪,而在此時此地梁父之鄙,也正涉及到貴族的利益。
家臣見苦勸無果,又不知道墨家的手段對付仇敵到底是酷烈還是柔和,心中不免需要先做好準備。
見家主已有必死之心,家臣心道:“家主既有求仁得仁之心,我縱不想死,卻不能夠不死。生吾之所欲、義亦吾之所欲,若不可得兼,當捨生取義。”
“家主昔年為項子牛家臣,牛子事敗,家主棄士而居。我雖然非是君子之身,但也應有君子之德。”
梁父在泰山之陽,不遠處便是當年柳下惠的墓地,柳下惠為世之君子,葬於此地,周邊之人多聞此人故事,便不同於別處。
況且魯國以禮立國,乃是可以使用天子禮樂的侯國,梁父曾屬魯,君子之德深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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