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藥物折磨,把魏鶴遠一同拉進來。
“鍾深的野心遠遠超過你的想象,梁老先生是給你留下一把好劍,利用好了自然無妨,萬一有個差錯,只會傷害到你自己,”魏鶴遠問,“我不能時時刻刻都看護到你,有沒有想過,假使今晚我沒來,你會怎樣?”
梁雪然低頭,看自己的腳尖。
沉默。
“先前我看錯了你,總覺著你是個小姑娘,不必瞭解這些,只適合安逸悠閒地喝茶閱讀,被人寵著疼著。現在想起來,是我太過狹隘,你不該只拘束這方寸的溫暖,”魏鶴遠慢慢地說,“雪然,只是人心險惡,你年紀還是太小;鍾深是能幫你,但你不應該過分依賴他。或許你會感覺我們過去的兩年並不愉快,但如果你需要幫助,隨時可以找我。”
最後的一句話,自分手之後,魏鶴遠說過至少三次。
但她一次也沒去找過他。
“別這麼傲氣,傲氣是好事,但有時候吃虧的只能是你自己。”
這是今日裡,魏鶴遠留給梁雪然的最後一句話。
梁雪然坐在床上,旁側的手機燈閃爍,鍾深打來了電話,開口就是對不起。
梁雪然說:“沒事,你看我現在不也是好端端的嗎?我第一次參加地下歌會,還覺著蠻有趣的。”
鍾深的聲音滿滿的歉疚:“抱歉,我的眼鏡被人撞掉了……近視的程度有點深,沒有辦法及時找到你。”
“沒事沒事,”梁雪然笑,“這麼晚了,你早點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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