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容君羨好奇。 “因為沒有別的事情做。”宣會長說,“這種宴會很無聊。” “是啊!”容君羨也非常同意,“主要是人沒趣。” 宣會長又說:“等開場過後,我會回我自己的遊艇裡。你要是無聊,也可以來找我,一起解悶。” 容君羨原想答應的,但想了想,又說:“會不會不方便?” “為什麼?”宣會長問。 容君羨卻說:“我怕你還對我有意思呢。” “你真自戀。”宣會長說。 容君羨又被噎住了。 宣會長又道:“我還是和你做朋友吧!” 容君羨驚訝地說:“真的嗎?你想通了?” 宣會長覺得奇怪:“難道你覺得我會為了你傷心一輩子嗎?你又不是天仙下凡。” 容君羨再次被噎住了,半晌只說:“也挺好,我們還是做朋友吧。” 宣會長道:“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宣會長那句“你又不是天仙下凡”,乍聽之下很噎人,但仔細想來,倒讓容君羨放下了心頭大石。比起來,容君羨還寧願宣會長不把自己當作一回事,也好過他為自己牽腸掛肚呢。 在開幕儀式上,宣會長在眾人面前用SIRI的語氣背誦完了秘書寫的演講稿,毫無感情地跟著大家一起鼓掌。眾人的目光注視著他,他習以為常。站在臺上,燈光照在他的臉上,使他原本就潔白的膚色更添光彩,似玉流光。容君羨在臺下看著宣會長,心想:宣會長長得真完美,可我偏偏看不上他,我也是有點奇怪。 待宣會長走下臺後,白惟明又上了臺。燈光之下,白惟明一身白西裝,全身在白光、白衣料之中封閉得嚴嚴實實——可唯有容君羨知道這底下的身體是多麼矯健、性 感。容君羨看著臺上略顯冷感的白惟明,容君羨思潮翻湧,只道:我的白先生可太完美了,我真有眼光。 在一堆無聊的開場之後,展會正式拉開帷幕,大家又重回了散亂的熱鬧之中。容君羨和白惟明說了兩句閒話,白惟明便又要去招呼賓客。容君羨便也不妨礙白惟明工作了,只想起了宣會長的邀約,便徑自下了這艘主遊艇,獨自前去宣會長的遊艇。 今天是遊艇會,岸邊無比熱鬧,泊滿了大大小小的遊艇。宣會長不喜歡熱鬧、為人也低調,他的遊艇在比較遠的地方、遠離主會場。 容君羨一路沿著岸邊往夜色深處走,越走越遠離人煙,越走越覺夜裡深寒。當人少的時候,容君羨漸漸察覺到有人跟在自己身後不遠的地方。 他回過頭,便看到不遠處有一個穿著兜帽衫的人。 “你是誰?”容君羨問。 那人走近了,揭下了自己的兜帽。岸邊的路燈照在他的臉上——容君羨認出了他:“杜漫淮?” 杜漫淮看起來瘦了不少,臉色也很憔悴:“是我。” 容君羨感到不快:“你來幹什麼?找我麻煩?” 杜漫淮冷笑:“我找你麻煩?我為什麼要找你麻煩?” 容君羨卻說:“對啊,為什麼呢?” 容君羨看起來惑然不解。 杜漫淮冷冷看著容君羨。 容君羨是個心裡藏不住事兒的,說:“昆幸都告訴我了,就是你看我不順眼,非要搞我。我真不知道,你為什麼非要和我過不去?” 杜漫淮的臉色變得更不好看:“到底是誰和誰過不去?你為什麼非要搶我的東西?” 容君羨愣了愣,說:“我搶你東西?我搶你什麼了?” “你搶我什麼了?TORT是你搶我的吧!天燒赤壁的男一號是你搶我的吧!金宮獎提名是你搶我的吧?風頭都是你搶我的吧?”杜漫淮變得焦躁,語氣急促,“還有白惟明——” TORT也好,天燒赤壁、金宮獎還有風頭都罷了,卻有一件能讓容君羨大大在意的:“白惟明?” 杜漫淮惡狠狠地說:“我哪兒比你差了?我唯一差了你的,就是沒和白惟明在一起。” 容君羨臉都氣紅了:“你神經病吧?” 杜漫淮用嫌棄的眼神看容君羨:“要不是白惟明扶持你,你能有今日嗎?不過,以他的資源來扶持你,你才混成這樣,也真是廢材。要是我——” 容君羨反唇相譏:“你不也有陳禮秉在捧嗎?我看你也不咋樣啊。” “陳禮秉哪裡能比得上白惟明!”杜漫淮的語氣裡厭惡更深,“你憑什麼配白惟明?” 容君羨倒是不解了:“陳禮秉比不上白惟明嗎?禮總的公司不也是百億上市企業嗎?他在圈子裡是大老闆,白惟明那個小公關公司可比不上吧。” 聽了這句話,杜漫淮愣住了半晌。過了一陣子,杜漫淮臉上露出了極為歡喜的神色:“你……你……你根本不認識白惟明!” 容君羨困惑不已:“我不認識白惟明?” 杜漫淮哈哈大笑起來:“原來白惟明也沒跟你講真話嘛!哈哈哈哈!他只是來和你玩玩兒的,根本沒和你透他的底兒。哈哈哈!原來他對你也不是真的——” 杜漫淮忽然尋到了安慰,一種極大的安慰。巨大的喜悅籠罩了他,以至於他憔悴的臉龐也透露出疑似健康的紅光了。 “你們在這兒幹什麼?”宣會長忽然出現在轉角。 容君羨見了宣會長,才想起來自己是要幹什麼的,忙說:“我不是來找你嗎?只是中途——” 容君羨撇過頭,又看到了杜漫淮,此刻杜漫淮的神色相當正常,一點沒有剛剛那股子怨憤和偏執的扭曲。杜漫淮笑笑,說:“我能一起嗎?” 對容君羨而言,他不想見到了杜漫淮,但是,剛剛杜漫淮那一句“你根本不認識白惟明”,卻又扎中了容君羨的心。為此,容君羨竟也希望多和杜漫淮聊兩句了。 宣會長帶著杜漫淮和容君羨上了遊艇。 這艘遊艇不大,內飾也不豪華,走的是簡約風格。三人坐下來後,容君羨很是不安,打量了一下杜漫淮。卻見杜漫淮沒事人似的,看起來很和善,主動幫大家斟茶遞水,還幫二人剝栗子吃,真是友好得不得了。 容君羨帶著滿腹的疑惑,喝了杜漫淮泡的茶,又吃了杜漫淮親手剝的栗子,沒聊幾句,便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等容君羨醒了過來,腦袋嗡嗡的,像是裡頭有個和尚在撞大鐘。 “啊……頭好痛……”容君羨揉著腦袋,又揉了揉眼睛,卻見前面有一扇窗,窗外是月亮。 他支起身體,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 “阿?”容君羨困惑地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躺在了地上,桌子上還散亂地放著茶杯、果盤、栗子殼,“剛剛……我在這兒和宣會長、杜漫淮吃茶聊天……他們呢?” 容君羨甩甩腦袋,扶著桌子站起來,才發現自己光著腳。 “呃?我的鞋子呢?”容君羨看了看自己,才驚愕的發現自己不但光著腳,而且衣服還解開了一半,褲子的拉鍊都拉開了,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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