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地喚道:“是您回來了嗎?”
他沒有喚她“母妃”,因為害怕她不是,心底卻又隱隱有個聲音告訴他,她是。
直到顧聞祁聲音落下許久,虞歸晏才如大夢初醒,怔怔地望向他:“聞祁。”
她以為今日聞清瀟的話已經足以讓聞祁與顧玄鏡都相信她絕不是鎮南王妃,卻沒想過聞祁竟然會因為哪怕一絲絲的可能便冒雨來找她。
濃稠如墨的夜裡,雨勢越發的大,眨眼間電閃雷鳴,急風驟雨拍得窗欞狂亂作響,一切彷彿回到了最初那個雷雨的夜晚,小小的他抱著軟枕固執地來尋她。
她攥住錦被的手用力得近乎泛白:“聞祁,是母妃。”
☆、恨我嗎
——“聞祁, 是母妃。”
不過短短五字, 顧聞祁卻彷彿用了一生那麼長的時間去聽清。
這人世間最能擊垮一個人的, 從來不是強大的敵人, 而是轟然坍塌的信仰。
他曾以為他這一生都只能活在骯髒不堪的泥沼之中, 仰望旁人的溫暖, 是她把他從深陷的泥沼中拉出來, 為他一一洗淨身上汙濁, 把卑劣陰暗的他捧在掌心,親自教導著他人世間的一點一滴。
她是他活下去唯一的信仰。他從沒想過這份信仰有一日會倏然坍塌。
無論再過多少年, 他都清楚地記得那一日,府邸十里紅綢,他怕她傷心,特意取了數月前制的琴想要送給她,可入了長樂院, 卻是看見顧玄鏡抱著沒了氣息的她從靜心湖一步步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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