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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悼聞言笑笑,似乎根本不放在心裡。
秦弈也知道說了沒用,走到這一步的,誰不是有自己極為堅定的想法,不可能被別人三言兩語就動搖。之所以會有這樣的交流,甚至都不是為了交戰之中去動搖對方的道心之類,只不過純粹是“我想說”。
我想告訴你,你聽不聽是你的事。
包括鶴悼會對秦弈這麼說,也是覺得“換了我是你,估計會上天”。
也是對各自之道的簡短交換了……但南轅北轍。
秦弈冷笑道:“你融回了惡念……惡倒是壓住了,卻凸顯了其它負面。”
鶴悼淡淡道:“哦?”
“那是怯懦。”秦弈慢慢道:“當年下凡,開宗立派脫離束縛的雄心;當年妖劫,力挽狂瀾定鼎神州的壯志。那一年的天下第一宗,那時候的天下第一人……如今不過是個修行場上的奴隸,你怕了這數萬年的苦修,害怕再走一次相同的路,居然還以此勸我!”
說到後面,聲若雷霆,群山皆震。
滿座寂然無聲,很多天樞門人心神都被牽引,有些氣血震盪的難受之感,修行底的差點要噴血。
這倒不是秦弈欺負他們,而是心情激盪之下的怒意,已經引發了環境共振。
也有人心的共鳴被引動。
天樞神闕……已經漸變,不復當年。
從鶴悼執念不成,求而不得開始……整個味兒就變了。
曦月坐在椅子上,緊緊捏著椅子扶手,差點捏出了裂痕。秦弈的話,又何嘗不是曦月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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