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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春看的出來，方明有些沮喪還有些自責，這個時候問他是不是打過電話或者發過訊息給教授之類的話實在是毫無意義。顯然這些事情在方明來五樓之前一定是全都做過了。

“他應該會權衡很多方面，然後做一個比較好的決定吧。”沐春說。

方明搖搖頭，“主要是他的病情，我認為他仍然不放棄自己琢磨病情的心思，這種心思在我看來並不一定對老師現在的狀況有任何好處，就算有好處，比如說會讓老師更加重視自己的治療不管怎麼樣他其實都是會重視的，我擔心的事，他會在不信任我的情況下做出了其他並不夠理想的選擇，人類會不會有這種狀況呢？”

“你是說，因為不願意相信一個人，因此不相信那個人的建議，接著因為不相信一個人的建議，從而接受另一個人的建議，接受後者很大程度上並非出於真正理性的度量，而是受到感情上的支配，受到不信任原先那個人的影響？”沐春儘可能把方明的擔憂描述出來。

他似乎覺得還不夠，忽然在方明眼前消失了。

“沐春，你人呢？”方明嚇了一跳，這剛才還在說話的沐春怎麼突然就不見了呢。

又喊了一聲，方明才發現腳底下好像有老鼠犀絲絲絲的聲音。

蹲下身一看，哪裡是什麼老鼠，就是沐春在桌子下面不知道找什麼東西。

“你在幹什麼啊，沐春醫生，能不能正經點啊，你就這麼給病人看病的話，我還是會向院長辦公室提出把身心科從五樓搬走的啊。”方明假裝生氣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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