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更加嚴重——否則的話,謝籍如何上位?
而謝溫如今與她利益攸關,若要出手,當然要先對付謝籍。那她之前打算借用南秦之勢,就變成了國戰。
戰爭一起,又要捲入多少無辜的人命?
所以她不知道,為了復仇做到這一步,究竟有沒有必要。
可是姚玉容想了想,卻沒有說這些貌似冠冕堂皇,“我也沒有辦法”之類的理由。
她頓了頓,垂眸道:“因為我貪圖享受。”
每年大暑之時,只有謝府有冰可供,她還記得天氣大熱之時,她想要什麼,都可以吩咐僕從去做。
她們要冒著火熱的太陽跑上跑下,她要水果,她們就要去拿水果,她要熟水,她們就要去製作熟水,她要吃冰,她們就要小跑著防止碎冰在路上融化。
她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懶洋洋的臥在象牙床上,對此心懷歉疚,卻也絕不願意親自動身——現代之時,夏天她從不肯離開空調房子去外面多走一步——最多暗自忍耐些口腹之慾,免得太過勞累這些汗流不止的侍女——這就是她所能做到的最大的體貼了。
哪怕她腦子裡轉著無數“人人平等”的信念,那也抵不過現實的炎炎熱浪。
事實就是,離開了月明樓後,已經沒有人再壓迫她了。
她已經從被害者,變成了既得利益者。
若是離開了謝府,不再是“謝安”,她還有什麼呢?
她的長髮不會再有人幫她精心伺弄,不會再柔順,潤澤,宛若絲綢,而會漸漸乾枯,粗糙,蓬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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