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她的一切。
他心裡堵塞的鬱悶感就是傳說中的:吾家有女初長成?
他張開手臂,將笑著撲過來的她納入懷中。
小小軟軟的一隻,他還記得她剛出生的時候,長度連他的手臂都沒有。彷彿一眨眼的時光,她就這樣成長起來,如同含苞欲放的嬌嫩花朵,被人發覺,被人窺視。
該放手嗎?
他低下頭,下巴擱在她頭頂上,軟軟的,滑滑的髮絲黑如鴉翅,淡淡的幽香彌散在鼻端。他收緊臂彎,感覺她摟著他腰上的細胳膊帶來的暖意。
該放手嗎?
他再次問自己,然後,在想起那個兔崽子企圖親吻妹妹的情景時,早已確定過的決心被湧起的煩躁打破。
算了,等小蓮長大一些,長大一些再放手吧。
7-1<白蓮花妹妹(acome)|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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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白蓮花妹妹(acome)|PO18臉紅心跳7-1
第七章
白蓮生日後徐禮沒怎麼再出現,兩人偶然遇見,高瘦的少年也是一副冷漠的樣子,衝她點了點頭,然後擦肩而過。
滿腦子問號的白蓮在兩個月後結束了高二下學期的課程,也結束了附高學習生涯,收拾了所有的東西,回家準備一個月後飛往倫敦。
白墨川不准她在這個月內費心費力的學習,天天帶著她上下班,然後不是看電影,就是逛街,最多的還是帶去鄧則那邊,花天酒地各式各樣的玩兒。
原本打算一個月內至少把哥哥往日在劍橋學習時的參考書目隨便翻看一遍,卻莫名其妙的被摁著腦袋玩的白蓮:……
白墨川的生日是七月中旬,在奉家陪兩位老人家吃了晚飯,便馬不停蹄的被叫出去趕夜場,很是忙碌。
留在奉家的白蓮沒有跟去,事實上,她相當幸慶哥哥總算離開視線,邊掏出本原文國際法,邊向奉姥姥吐操被逼著去玩兒的慘痛經過。讓從小到大都是乖乖三好學生的她成日玩,真心違背本能啊!
奉姥姥和姥爺笑得不行,姥姥還挺配合的取了老花眼鏡出來,陪她一起看書,邊看邊指出近年來,因為時局的變化而更改的條例。
是的,白蓮最後選擇的專業是國際法,計劃拿到博士學位後,直接回國進白氏,駐守對國際事務糾紛這一塊。曾經是名律師的姥姥自然贊同,一家人擰成一股繩才是最正確的。
記憶力和領悟力都強的白蓮應該是非常適合學法律的,尤其是她的英、法、德語掌握都很到位,現在最需要加強的大概就是專業詞彙,而背誦,對於她而言,簡直就是小兒科。
帶著以後學成歸來能成為哥哥一大助力的美好想望,又有經驗豐富的高手姥姥在面前,簡直就是私教在手,天下我有的學霸暢快。
一腦子扎進法律淺灘的白蓮12半接到電話,按照道理來說,這個點,她應該睡覺了。只是覺得難得哥哥不在,打算多看看書,巴在被子裡,鼻子下一本厚本頭的白蓮接起電話時,心虛得一逼啊。
“鄧則哥哥~”深呼吸後,她裝作剛睡醒的迷糊語氣衝著手機道。
沒有按擴音也聽得到對面一陣吵鬧,然後是鄧則不遠不近的吼:“小蓮花兒,快來,川哥醉了,不肯回家呢。”然後是震天的笑鬧。
沒懂什麼情況,但不妨礙她馬上跳下床,“啊,我馬上來,鄧則哥哥看著我哥哥呀~”隨便套了白T和牛仔短褲,連頭髮都來不及梳,就跑了出去。
奉家兩位老人家年紀大了,司機是住在奉家隨時待命的,將白蓮送到鄧則傳來的地址,她匆匆道了謝,只拿著個手機,就跟著等候在門外的李宇進了會所。
快12點的午夜,正是笙歌鼎沸的時分,來來往往的男男女女,或是調笑勾搭的客人,或是端著盤子匆忙送酒的服務生。
生嫩可愛的白蓮格格不入的相當引人注目,她個子雖然還沒到160,但架不住比例好,穿的又是短褲,一雙白嫩的腿又細又長又直,及腰的濃密烏黑長髮將那張小臉的未成年感更加突出。
即使還有個西裝革履的李宇在前面恭敬引路,也仍是讓不少男人停下腳步,露出不懷好意的神色。
根本沒在意別的白蓮一心只有哥哥,穿過紛鬧的一樓開放式大廳,上樓,逐漸安靜的長廊,焦慮的心跳在裝飾奢華的門扇被推開後,終於安穩下來。
不亞於樓下的喧鬧撲面而來,酒味、煙味、香水味混雜,昏暗閃爍的燈光下,她根本不需要尋找,一眼就可以看見,左邊的大廳里長沙發上,幾乎是半躺半靠著的白墨川。腳步不停的小跑過去,“哥哥?”有點擔心的彎腰下去看他的狀態。
一邊的鄧則挺不好意思的頂著爆炸似的音樂大吼:“川哥醉得厲害。”
她剛想偏頭去聽鄧則說了啥,就被白墨川一把拉住,跌到他身上。
熱熱的體溫,強健的體魄,包廂內奇怪的味道混雜也壓不住他之前在奉家染上的醇厚檀香。她的鼻子撞到他下巴,疼得吸了一口氣,正好把醇正的木香給嗅個正著。先手忙腳亂的撐起自己,再揉鼻子,可白墨川已經雙手交握到她後腰上,將她圈在了他的臂彎和胸膛之間。
她跨坐在他大腿上,按著還隱隱發疼的鼻子,眯著眼瞅哥哥閉著眼仰著腦袋的樣子,哭笑不得的對著湊過來的鄧則耳朵道:“鄧則哥哥,哥哥一直就這樣?”
鄧則點了點頭,沒太有臉說一開始本來還挺正常,是他嘴多,問了句白蓮什麼時候走,白墨川就敞開喝了。罕見的來者不拒,讓整個包廂裡的貓貓狗狗都壯了膽子來敬酒,就成這樣了。想攙他走都不行,硬是躺這兒,如果不是認識這麼多年,他還真以為川哥這是在獨悲風雪黯然傷神呢。
和另一邊的曾淇仁、穆耀帆打了招呼,白蓮將注意力集中在哥哥身上,捧住他的下頜,她跪直了腰身,從上至下的看他,試探著哄道:“哥哥,哥哥?我們回家啦~”
嬌軟柔嫩的嗓音在震翻天的音樂聲中其實輕易的便被湮滅了,白墨川閉合的雙眼卻顫動了一下,緩緩的,掀出那雙狹長深邃的漆黑眸子來。
帶著絲混沌,卻又深不見底的,彷彿能夠將人吸入其中的幽暗,漂亮得像是最純淨的夜空。
她愣了愣。
他卻在看清她之後,迷迷糊糊的笑了。
是一種全然放鬆,全心信賴的溫暖,卻又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軟乎乎的,黏膩膩的,濃稠稠的,如同最香濃的蜂蜜,舌尖舔一下,就會被竄入味蕾的甜浸透心扉,無法抗拒的沉醉下去。
她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