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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母后需要靜心休養,不能累著。”

“不會累著母后的”,容華公主道,“我可以幫忙打下手,就像小的時候那樣,或者母后無需動手,就在旁教我怎麼做就好了,我學會了,就可以天天做給母后吃了。”

太后也憶起與女兒從前的親密時光,笑看了她一眼,想起楚國夫人是青州人士,轉看向溫蘅問道:“你會做當地點心嗎?”

溫蘅回道:“會一點,但做的不好。”

“會一點,那就是至少還行的意思了”,皇后笑道,“弟妹總是十分自謙,之前臣妾問弟妹女紅如何,她和臣妾說,幼時常跟著父兄往學堂跑,對女紅鑽研不深,技藝十分淺薄,臣妾讓她繡道藤蘿花樣試試,等她繡完上前一看,明明繡得很好,哪裡十分淺薄,這會兒說的會一點,應也至少可幫母后您打打下手。”

皇帝想起承明殿榻枕下的那方薄帕,其上蘅蕪花葉紋十分清新雅緻,應也是出自她的“手筆”,對皇后所說深以為然。

太后聽了皇后的話笑道:“有兩個人幫哀家打下手,那可真夠熱鬧的”,笑著笑著,神色又略帶悵惘,“嘉儀小的時候,哀家看著她走來走去地幫忙,就忍不住在心裡想,要是多幾個女兒承歡膝下就好了,可惜沒這福分。”

皇后道:“兒媳也是您的女兒。”

“哀家貪心不足,還嫌不夠”,太后笑著看向溫蘅,“哀家記得你母親很早就過世了,孩子沒有母親,總是可憐,若哀家有意收你為義女,你願意嗎?”

皇帝正在喝茶,登時一口熱茶嗆在喉嚨裡,低首咳嗽。

聖上劇烈的咳嗽聲中,溫蘅眸光自他身上一掠而過,迅速朝太后跪下,“這是臣婦是天大的福氣。”

太后正要笑著扶溫蘅起身,就聽兒子女兒同時大喊了一聲:“母后!”

太后一愣,皇帝和容華公主也都一愣,皇帝方才那一通咳,嗓子還沒喘過氣來,看了眼著急上火的妹妹,示意她先說。

容華公主緊挽著太后的手臂道:“母后您這樣,我……我要吃醋的!!”

太后笑,“多一個姐姐疼你,不好嗎?”

“我不要”,容華公主依戀道,“我只要母后和皇兄,我要母后心裡面,只有我一個女兒。”

太后也是一時興起,此時看女兒如此反對,楚國夫人還在她身前跪著,也是有些為難,緩過氣來的皇帝,漲著一張咳紅的臉,對太后道:“明郎是您的外甥,楚國夫人與您早就是一家人,何必再添個‘義女’的名分呢?”

太后看容華公主實在不高興得很,皇兒說得也有道理,只得將這念頭打消,手託在溫蘅腕下,扶她起來,“方才皇后說得對,兒媳也是女兒,皇兒與明郎情同同胞兄弟,哀家看著明郎長大,看你也像看自家兒媳一般,就不拘著這個虛名了。”

皇帝在旁點頭。

溫蘅原想著罔顧禮法的聖上,應不敢跨過倫常之線,遂想趁勢擔個太后“義女”的名分下來,但此時太后娘娘收回成命,她也是無可奈何,只能對上太后溫和慈愛的目光,勉強含笑道:“是。”

離開永壽殿後,溫蘅微垂著頭、緊跟在皇后身後,帝后並肩前行,路上說了幾句閒話後,皇后要回椒房殿處理宮務,聖上要回承明殿處理朝務,二人輦駕分開,溫蘅隨皇后娘娘向離去的聖上一福,而後又隨皇后娘娘回了椒房殿,旁觀皇后如何處理宮事,司宮臺各主事流水般進出椒房殿,大小宮事繁雜無比,千頭萬緒,可皇后卻處理地有條不紊、絲毫不亂,端抵是一國之母的氣度,溫蘅在旁看著,心中十分敬服。

事畢,溫蘅看皇后眉眼間隱有疲態,上前為她按摩頭部,皇后愜意享受了一會兒,握住她的手問:“你在侯府,家裡的事情,做得主嗎?”

“大小事情,都是……”一想起華陽大長公主設下的春風滿月樓之事,溫蘅就心寒無比,無法將她再視作母親,她暗咬了咬牙道,“……都是婆母做主的……”

皇后嘆了一聲,“母親也太厲害了些”,她道,“母親不讓你碰,那你就在旁看著學著,武安侯府的內務,將來還是要交到你的手上的。”

溫蘅道“是”,她一直在皇后的椒房殿,磨到了用完晚膳後,又陪著皇后說了會兒話,看皇后面露睏倦,委實不能再待下去了,方才向皇后請退離開。

在回南薰館的路上,溫蘅也走得極慢,但走得再慢,也終會抵達,一路挪回南薰館,剛走進館內,就見趙總管並幾個內侍垂手候立在室外窗邊,聖上正在畫室內看畫,一道頎長身影映在窗紙上,伴著數竿墨色竹影,似也如巖上孤竹。

溫蘅登時僵站在庭中不動,趙東林朝她看了一眼,躬身向窗道:“陛下,楚國夫人回來了。”

沉靜如竹的身影,立時如被暖風搖曳地枝葉款擺,衣袂帶風地打簾走了出來,溫蘅垂眼朝他行禮,皇帝道:“夫人回來地正好,朕正在賞看夫人的畫作,有些不明白的地方,請與夫人探討。”

溫蘅依然僵站在庭中不動。

皇帝靜看了她一會兒,笑道:“看來夫人是想在庭中賞月”,他吩咐趙東林,“去佈置下,置辦些酒水瓜果來。”

趙東林躬身應下,領著宮侍在庭中花樹下鋪席設案、搬桌端椅,沒一會兒功夫,就給收拾了出來,樹下明燈輝映,琉璃碗裡盛著新湃的脆甜瓜果,一隻盈滿佳釀的甜白釉酒壺,並兩隻小巧的同色酒杯,一同置於桌上,對放的兩張香木圈椅旁,薰爐輕煙嫋嫋,煙影映在後面的一道素面四折小屏風上,如山氣氤氳,縹緲不定。

趙東林朝聖上躬身道:“陛下,都佈置好了。”

皇帝微一點頭,趙東林會意,眼神示意在場宮侍,都隨他退地無影無蹤,皇帝在花樹下坐了,展臂朝另一張座椅做了個“請”的姿勢,看向仍僵站在庭中的女子道:“夫人請。”

溫蘅慢慢挪過去,卻不坐,只是望著天子,忍挾著滿腹的憂惶驚怒問:”……陛下到底要如何呢?”

皇帝道:“現下只是想與夫人賞月而已。”

溫蘅糾結著一顆心,慢慢坐下,皇帝親自挽袖執壺,給她倒了一盅酒,溫蘅雙手接過,但並不飲。

皇帝看她眉眼凝霜,神色比如水的月光更清更淡,像是就要一直這樣對他冷淡下去,忽然起了壞心,淡淡說了一句,“夫人放心飲,酒裡沒下藥。”

溫蘅立時如皇帝所想,憶起那夜春風滿月樓之事,冷淡的神色如薄冰碎裂,羞窘地面皮漲紅,雙頰暈霞,連柔潤白皙的耳垂,都浮染上了一重胭脂色,竟有幾分似那夜情動之時。

皇帝想起那夜他低首去吻含她的耳垂,而她身子軟如春水、依在他懷中,明明此刻尚未飲酒,心中卻已似醉了般,悠悠漾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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