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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

“喂，杜老闆，您好。”一接通，賀晨曦便迫不及待的開口，“我是賀晨曦。”

“賀小姐啊，”對方似乎是思忖了一陣子，才又不緊不慢的道，“有什麼事嗎？你的報酬不是已經發給你了嗎？”

“杜老闆，我打電話給您，是想問問您，您這兒還……還需要特殊服務的人嗎？”賀晨曦說到最後，垂在另一側緊攥著的手的指甲已經陷入了掌肉之中。

“呵，”對方聽完賀晨曦的話，不冷不熱的笑了一聲，“怎麼，賀小姐只做了一次，就做出興趣來了？”

賀晨曦能聽的出對方語氣裡的不屑，然而此時的她反而卻鎮靜下來了。

微微鬆了手上的力道，深陷在掌肉裡的指甲縫隙間立刻便有血液順著指尖流了下來。

賀晨曦扯了扯唇，勾了抹輕笑出來，語氣故作輕佻:“是呀，嘗過了一次甜頭……還有什麼比這個來錢更快的呢？”

“呵呵……”對方在電話裡低低的笑了兩聲，“賀小姐果然是個明白人，只是可惜，我這邊，已經不缺人了。”

不缺人？

賀晨曦蹙了蹙眉:“杜老闆，我……”

“賀小姐，我這還有點事要忙，就這樣吧，你再去別的地方問問看，啊，再見！”姓杜的完全沒有把賀晨曦的話聽完，便直接草草掛了電話。

賀晨曦咬唇，將手裡的手機揣回兜裡。

明明昨天還想和她談長期事宜，今天就說不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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