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滿嘴酒氣罵罵咧咧。
“老子今夜一定要拿到錢。你們兩個賤人,選一個,誰去賣?”
他堵在小木屋的門口,像是一頭髮狂的野獸。
這句話,一下子就拉開了木心月記憶的洪水。
她還很小的時候,每一次娘為了保護自己,被這個惡魔毆打,以她為籌碼,逼著娘忍辱接客賺錢,她想不通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男人存在。
她對男人的恨,從那個時候開始,一點一滴地發芽。
然後在之後的歲月裡,木心月見到了太多太多面貌醜惡的男人,像是瘋狗畜生一樣,進入到木屋裡發洩慾望,他們表面上道貌岸然,有一些還是學院的教習,但脫下衣服的時候,卻比水溝裡的野貓野狗都還下賤骯髒。
很長一段時間裡,木心月心中,對於男人的絕望和憎恨,不斷地蓬勃成長,在她的精神世界裡,生長為一顆參天大樹。
後來娘勞累過度,還被傳染了疾病,就像是一朵被從枝頭剪斷的花兒一樣,迅速地枯萎。
這個男人非但不想辦法治療,反而是在喪心病狂地壓榨她身上的最後一絲價值,一直到容顏老去,形如枯槁,哪怕是這個惡魔逼著她去賣,但也沒有男人願意光顧了。
兩個可憐的女人,地位開始互換。
以前,她是這個惡魔脅迫孃的籌碼。
而現在,癱瘓在床的娘,成為了他威脅她的籌碼。
為了給娘治病,為了讓娘活下去,木心月吃盡了苦頭。
為了不失身,她不得不想盡一切辦法去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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