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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有一間不大不的屋子,屋子裡有個地下室,裡面黑漆漆一片,鎖著一個七八歲的少年。
地下室潮溼,氣味難聞,不時爬進幾隻耗子、蛇。
它上方有個巴掌大的口子,少年每隻能看見那道口子框住的東西。
他身上有很多傷痕,舊的沒去,新的又來,往往每一次都被打個半死。
他沒有時間概念,不會話,不知道什麼是什麼,被關了五六年,就覺得,只有那道光對他來才是最有意義的。
這,又是被打得半死不活,他卻早已習慣了,努力地伸手,去夠那有光的地方。
“咦?這兒怎麼有個人?”裂痕口子那兒,突然冒出一個腦袋,是個姑娘。
他嚇得把手縮回去。
“哎,你怎麼不話啊?”姑娘趴在地上,捧著下巴好奇地盯著她。
其實她是和人躲貓貓,不心掉到這兒來了。
少年皺著眉,虛弱地看著她,他不知道她在什麼。
可後來的幾,姑娘都會悄悄過來,要麼拿塊餅乾,要麼拿饅頭,從口子那兒悄悄給他。
最後一次,她把餅乾給他的時候,一下子抓住他的手,“啊,終於逮到你了!”
聲音歡快又得意。
他的手很髒,很臭,可她沒有鬆開,她反而晃著笑容,不嫌髒地趴在地上跟他,“我叫阿音,你可以叫我音音,音!你叫什麼啊?”
那是他多年來,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見過的最美最明亮的笑。
一瞬間,比光還亮眼,照進他的心,以及最陰暗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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