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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謝瑤看起來不像是那種扭頭就咒他死的人，但他始終記得人不可貌相這一點。

先帝后宮的那些妃嬪，曾經有一人待任何人都十分溫柔，包括宮中的宮女太監。甚至連只螞蟻都捨不得殺死，但後來無意中查出後宮中接連夭折的幾位皇子都是出自她手，震驚了所有人。

包括當時還年幼的他。

那時候他覺得，世上怕是再也不會有比那位娘娘更善良更溫柔的人了。可誰知她另一面卻是血腥的劊子手，一邊殺了皇子，一邊安慰皇子的生母。

這件事可以說得上曾經趙雍的童年陰影，致使他現在看到溫柔又善良的女人時，都會下意識的把她們代入到那位妃子身上

“當真？不管朕變成什麼樣？哪怕朕不再是皇帝？”

聽到這略帶試探的話，謝瑤一下子就想到了曾經看到的那些話本子，朝著他輕輕一笑，點頭道，“哪怕陛下不再是陛下，變得又老又醜，只是個普通人。臣妾對陛下的喜歡也不會改變。”

她伸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親暱的蹭了蹭他，“即使陛下化成灰，臣妾也會認出您的。”

趙雍愣了一下，覺得這話怎麼聽著有點不對啊。

他沒有細想，只是在腦海中思考著一件事:她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假？

片刻後，他忍不住想要開口再問她幾句，然後就聽到了她均勻的呼吸聲。

睡著了？

他愣住，忽然想到方才她將自己拉到床上，還脫自己衣服的事情。總算想起有哪裡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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