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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添說出了心裡最想問的問題，假如那個時候，落在陳凡身邊的人不是小鄭，而是他吳添，陳凡會怎麼辦？

陳凡第一次沉默了，這個問題他無法回答，想了好久才苦笑著反問，“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我沒想過這種問題，我只知道，只有變強才能保護自己，保護身邊的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迎接即將來到的末日。”

吳添也不說話了，他艱難地爬起來，一步一蹭地往公路上走，異世通道消失，讓他們順利返回了地球，熟悉的柏油馬路再次出現在了視線中，吳添很疲憊，他現在只想回家洗個熱水澡，然後裹上被子睡一覺。

也許明天一覺醒來，他會發現這一切都是假的，只是一個漫長的噩夢，自己從來沒有登上過楊帆號遊輪，這些遊客們也不必去死，陳凡依舊是那個陳凡，而不是眼前這個令他感到陌生害怕的“怪物”。

可惜沒有如果，吳添走了不遠，很快便被陳凡再度追上了，陳凡追上他的腳步說，“你特麼還是不能接受是不是？但我告訴你，這一切都是真的，用你那進了水的腦子好好想一想，我特麼做這麼多事都是為了什麼？”

吳添一臉痛苦地回頭，“你就讓我逃避一下現實不行嗎，我特麼心裡很難受你知不知道？”

經歷過這麼多事，吳添還能保持理智，不變成個瘋子就已經是萬幸了，他心裡很亂，有些無所適從，只想儘快逃離這裡。陳凡一把抓著他的胳膊，“沒時間了，末日很快就要降臨，我沒有那麼多時間讓你適應，適應不了就得死，你特麼明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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