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千玥從它眼裡讀出了點東西。

委屈、不甘……

她眯了眯眼睛，暗道你不甘個什麼勁。

不是一早就說好，不許這麼快破殼嗎？

眼下還想怪她？

不接受！

遂將其一把裝回靈獸袋中，鄭重其事地交給楊千綺，囑咐道，“儘快結契！”

千萬別給它機會爬回來！

帶著點迫不及待的意味，千玥快步回了自己屋裡。

不過多久，秦喜來見。

“姑娘，屬下方才見到齊不凡遮遮掩掩地往城外去了。”

“他不是廢了嗎？”

“許是他命大，修為跌落至練氣二層，如今修煉起來十分依賴丹藥，但到底保住了性命。”

“你跟上去了？”

“屬下跟蹤到城門口就回來了，已經另外遣人跟著他，探到有用的訊息自會來報。”

千玥透過窗臺，看見院中的棗樹開了一樹黃綠泛白的花。

秦喜又道，“聽他身邊的修士透露，似乎是收到一張傳訊符，十分激動地出了城。”

這半年多，他跟在千玥身邊做事，暗中也培養了一些耳目，行事比以前方便許多。

“莫不是紀茯苓來信了？”

“屬下也這麼認為。”

當初那一行人遇難時，齊不凡本可以避禍一二，卻為了紀茯苓傷了根本，後來很少外出。

不過到底只是猜測而已。

“先盯著吧。”

千玥如今的心思淡了些，對紀茯苓也並沒有揪著不放的意思。

自從突破練氣九層以後，她有意無意地開始敬畏因果，行事也比從前規矩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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