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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動機在嘶吼，車子在馬路上狂飆，王笑的心情久久無法平靜。

一小時後，王笑提著紙錢香燭，還有一件啤酒來到了西山墓園。

上山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夜幕降臨，視野裡一片漆黑，王笑深一腳淺一腳地往上爬。

整個墓園都沒人，兩旁都是墳墓，安靜得可怕，旁邊樹梢上還傳來烏鴉的呱呱的叫聲。

王笑來到了他奶奶的墳前，雜草已經長了起來，除了他也沒人來了。

下葬的時候王明磊來過一次，自那以後就沒再來過，即便是清明節。

王笑點上蠟燭，隨即在墳統領雜草拔了，心想下次來得帶把鐮刀帶個鋤頭，隨即坐在他奶奶墳前，一邊燒紙，一邊自說自話起來。

王笑自小是他奶奶帶大，一貫能忍，但今天卻是將這些年隱忍在心頭的怒火全部爆發出來，眼睛不知不覺又紅了。

他其實不是窩囊，不是軟弱，不是鬥不過別人，而是他奶奶一直告訴他，小笑，咱們什麼都沒有，別和人爭，不管你打了別人，還是別人打了你咱們都負擔不起。

小時候王笑打過一個小學同學，把人手打斷了，對方家長找上門，他奶奶跪在地上祈求，可是那人的父親一腳就將王笑的奶奶踹倒在地，還指著王笑的奶奶說：“就你這個撿垃圾的老太婆，碰我我都嫌髒，你孫子打了我兒子，這事沒完！”

王笑的奶奶一直哀求，最後對方才勉強答應賠錢了事，可因為這次闖的禍，他奶奶撿了三個月的垃圾才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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