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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翊的笑容很慈和，真的像一位努力和女兒修復關係的老父親，“這個世上忽然出現了一個與我有血緣關係的人，我並不是白白在世上活了這麼久，單是想想這件事，我就抑制不住地笑出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寧如杉點了點頭，“我明白。我的養父母死的時候，我一直幻想著，如果我和其他人一樣，在這個年紀上，還能夠父母雙全，能夠孝順他們，那該有多好。”

盛翊似乎有些驚喜，“所以你願意和我一起生活？”

寧如杉卻默默地搖頭，“我們之間，不是認親那麼簡單。我媽的事兒，我心裡還有個坎沒有過去，再說了，你和沈信……我真的很亂。”

盛翊不容置疑地道：“你既然是我的女兒，用你威脅沈信，自然作罷。我不會讓我的女兒成為某種工具。”

寧如杉以為他會放了自己，心中先是一喜，又聽他繼續往下說。

“但同樣，因為你是我的女兒，所以你的生活，應該由我來安排。我與你母親的事，我已經用漫長的一生來懺悔，你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負擔。”

“直白說，我不願你再回到沈信身邊，他不過就是個男人，時間久了，你也就會把他忘卻了。”

寧如杉的心開始漸漸往下沉，“我不可能離開沈信。”

盛翊道：“滅魄與沈家的仇是解不開的，你掛念沈信，只會有無盡的痛苦。如果他知道了真相，未必還會對你如初。”說到這裡，他的目光犀利了許多，“或者說，你想站在沈信那邊，與我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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