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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知道了。”

  周希蓉握住沈信的手，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你是我兒，她也是我的女兒，不論是誰出事，都是在我的心頭上來一刀。可信兒，她為什麼留這句話，你明白嗎？”

  沈信靜默地看著周希蓉，沒有回答。

  “你那麼聰明，一定懂，她這是要告訴你，她做的每個決定都不後悔，你也不該後悔，事情到了這一步，咱們一定不能再反覆回想剛才的場景，我們要打起精神來，天上地下地去找她，總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沈信的神情一下有些激動，“媽，我必須要見到活人！”

  周希蓉上前了一步，離他更近，“不，不，信兒，你聽我說，你現在就要做最壞的打算，如杉能說出那句話，就說明她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她的眼睛受了淚水的氤氳，看起來是那麼傷心欲絕，“你要答應我，不論是什麼結果，你都要努力地活下去，你不能辜負她留下的那句話。”

  “如杉說了，她還想遇見你，你不要忘記了，她遇見的，可是一個求生欲極強，努力尋找生存希望的信兒！”

  沈信的身體震了震，母親的話狠狠敲在他的心上，寧如杉的意思，他不是聽不懂，但他第一反應就是拒絕接受寧如杉傳遞出來的死志，他和祁凌說的那些話，也是為了迴避思考更深層的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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