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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異？”寧如杉問。

“我本知出家人不說誑語，但世人得知寧施主特異，可能會給寧施主帶來不必要的煩擾。施主過來，原是為了喜事，若是因清歸寺而有了煩憂，是貧僧的過錯。”

他的臉色有些沉重，雙手合十，微微鞠了一躬。

寧如杉感謝道：“為了免去我的煩擾，大師違背了自己的原則，我實在是滿心感激，何談過錯呢？”

明度合十宣了佛號，道：“施主不必掛懷於心，請進去吧。”

寧如杉再度微微欠身鞠躬，才推門而入。

她並不是十分接受有關於佛的這種信仰，但是有著發自內心的尊重，到了屋中，看見慧湛大師的情況，便越發尊重。

慧湛僧與高高在上仙風道骨的那些人都不一樣，生得有些微胖，臉上的鬚髮都已經白了，頭髮也已經白了一半兒，背部微微有些佝僂，一雙手長滿了繭子，顯然比那位明度做的活兒還要多，也歷經了更多的風霜。

他的僧袍乾淨，卻猶比明度的僧袍有更多的縫補之處，周遭也不見一個侍奉的小和尚，看屋中衣物，也確實只有他獨居於此。

寧如杉進來之時，他正眯著眼，捧著一本書看，看到有人來了，便把書放到一旁，擺放得整整齊齊，然後撣了撣對面的蒲團，道：“施主請坐。”

他就像是一個路上隨處可見的普通人，和“高僧”兩個字完全搭不上邊兒。

寧如杉便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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