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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如杉非常堅決地搖了搖頭，道：“不，我不是在安慰你，如果我連寧皇后這個角色都拿不下來……那隻能說明，我真的太失敗了。”

本來在殷朝時的她，就已經足夠失敗，因為識人不明，害得父母家人搭進去了性命，還害得自己沒有善終，如果這樣的刺激，都不能讓她演好“自己”，豈不是真的只能找塊豆腐碰死得了？

孟霄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說，只知道隨著和蘇老師的家越來越近，他這顆心也越來越緊張。

這種緊張無法緩解，不論多少歲，拿到了多少成就，在面對這位嚴格的恩師時，都會生出來。

蘇益川家在華市一個富人區中，那裡的環境雖不及帝景凌霄，也完全超過了其他普通的小區。兩旁的古樹給人帶來無盡的清涼，似乎能夠驅散心中的煩累，蟲鳴陣陣，道路兩旁的燈一塵不染，散發著朦朧的光芒。

車子停下來後，寧如杉看到孟霄的手，已經從慢慢地敲打膝蓋，變成了飛速疾點。

她心裡還有些好笑，道：“孟導，咱們下車吧。”

孟霄深吸一口氣，打開了車門，當先下去了。

他是那樣老實的學生，想到這是第一次給恩師推薦人，就有些惴惴不安。

寧如杉跟著他往蘇益川家中走，還在說著一些安慰的話語，“孟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丟面子的，蘇導也不會批評你的。”

孟霄苦著臉，道：“我從前寫論文的時候，一直受著老師的嫌棄，這些年來，誠然在外人看來，他算很重視我了，但從前的陰影讓我形成了一種條件反射，我心中可能沒有那麼懼怕，但就是止不住地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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