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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這一切，全部都因為你和陶德的愚蠢，煙消雲散。曾經的日子不好嗎？為什麼非要往上爬？你們可知道一句話，叫做‘高處不勝寒’？”

陶母聽到這話，徹底傷透了心，嚎啕道：“是啊，是啊，原來那麼好的生活，我竟然沒有珍惜。”

陶昱敏的皺紋深深地印刻在面龐上，那裡面藏著的，都是看盡世事變遷的智慧，“現在，這個家落到了這個地步，我呢，看在冰姿的份上，總要搭把手，所幸，還不算最糟糕。”

陶母茫然地抬起頭，“老爺子，這還不算糟糕嗎？”

陶昱敏淡淡地搖了搖頭，道：“當著寧丫頭的面，按說我不該講這話，但你看看人家，父母雙亡的訊息傳入耳中時，那不比你的現在的痛苦少，你除了少了些身外之物，並沒有失去太多。”

“你的丈夫，現在還活著。等他承擔了應負的責任，從裡面出來後，我會給你們一筆小錢，你們做點小買賣，平常過好自己的生活，是足夠了。”

“對，我知道，冰姿現在，確實也躺在了床上，動彈不得，但這也是她該承擔的後果。只要她的性命還在，就還有希望，你好好地照顧她，在這些時間裡認真地懺悔，我會幫你負擔一半的治療費用，只盼你能改過自新。”

他的聲音是那麼祥和，既帶著些真誠的勸誡之意，還有著安撫人心的力量，陶母痴痴地開口，道：“我知道錯了，我現在全是後悔，如果冰姿能醒來，我再也不會讓她拼了命地往上爬，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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