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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骨的話語入耳，寧如杉皺了皺眉頭，厭惡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剛要說什麼，但見沈信的目光一凜，直直地射向副導演的某隻手。

那隻手剛才推了寧如杉。

而沈澤溪打了個哆嗦，小聲嘀咕了一句：“哪裡……哪裡來的殺氣？！”

不過他也見不得酒桌上讓女演員陪酒這樣的事，更何況物件是寧如杉，他當即起身道：“副導，喝多了吧，要不我扶你回去休息休息啊。如杉，你就坐這兒，沈總他不喝酒的，你不必表示什麼。”

按說他這樣打個圓場，大家“哈哈”一笑，事情也就過去了，沈信卻冷冷地說了一個字，“滾。”

他聲音不大，語氣卻冰冷到了極致，酒桌上的空氣彷彿都在那一瞬間凝結，魏城驊尷尬地站起身來，對副導演揮了揮手，“你看你，一喝酒，就胡亂說話，沈總是這樣的人麼？出去，快出去。”

副導演在原地懵了好一陣，被那個“滾”字完全嚇傻了，順著魏城驊的這個臺階，他才反應過來，一邊認錯一邊往外走，“沈總，我不是故意的，哎喲，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這就滾出去……“

沈信的臉色如萬年寒冰，沉沉道：“我說的不是滾出去，我的意思是——滾出這一行。”

一句話，將副導演的職業生涯完全斷送了。他彷彿不能相信眼前的事實，腳上長釘子般定在原地，雙手微微顫抖，嘴也顫抖，“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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