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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他和織星交換過眼神，外祖孫兩想得是一模一樣。

原本不能發聲的孩子卻突然發聲了，未必是好現象，這極有可能是……

外公點出並沒有說破。

“喂，你們這也太過分了吧？思裳她這麼乖巧聽話的孩子，我們想盼都盼不來，你們擁有了還不珍惜。”鞏太太看一眼楊芝一臉心酸委屈，仿若習以為常的樣子，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愈發替這可憐的兩母女抱不平，“這是我的女兒，給誰治，由我說了算，輪不到你們做主！”

“……”

外公也沒想到好心當驢肝肺。

他一揮手，算了，這事兒他不管了！

鞏太太摔門而去，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醫生到處都是！

這種不分是非，脾氣還不好的醫生，她才不伺候！

*

連著兩天，每天晚上，葉織星都來外公家。

她想碰碰運氣。

她放不下那個叫“小六月”的女孩，閉上眼，就是和童年時的自己如出一轍的樣子。

但她知道，現在鞏太太看著倪思裳治的不錯，有效果，估計就讓倪思裳治療呢。

那天鞏太太和小六月走後，外公像是受了點刺激，苦笑著，反覆問她，“織星，你也看到了，當醫生很危險的，醫療事故很多，而且很容易被人不信任不理解，你真的確定要當醫生？你想清楚沒有，你是不是有一顆能承受委屈的心。這一行，付出和收穫並不對等。”

葉織星倏然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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