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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手機都沒電了，不過姜卷有99在，能成功地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

後面的車黑漆漆的，車燈早就暗了下去，也沒什麼動靜，姜卷覺得他們應該是睡著了，那現在就是個好時機。

她才動，旁邊的許星澈就跟著動了。

姜卷側目看過去，他睫毛在動，下一秒就要睜開眼睛的樣子，放在膝蓋上的手顯得格外乖巧，他睜開眼睛的那一剎那，淺灰色的眼睛就像被雨水洗刷過的水晶一般，上面氤氳著薄薄的霧氣，這種呆呆的模樣讓人想揉揉他的腦袋。

姜卷覺得自己好像已經習慣了這個略呆的許星澈。

她湊過去，跟哄小孩似的輕聲說道：“我準備開車走了，你要不要繼續睡？”

這種語氣......

許星澈懶懶地掀了掀眸子，又看了眼姜卷的表情。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畫面都在他的腦子裡，只需要稍微一想就能想起來，他做的那些事情他也知道，不過是腦子受限制，很多事情懶得思考而已。

可是對方好像真的就把他當成小朋友了？

許星澈沒有坦白自己已經不受影響了的事情，倒是想到了另一件事。

一件他不愉快了許久，懶得動手的事情。

他緩緩道：“我下車上廁所。”

姜卷怕發生危險，不放心他一個人。

許星澈推開車門，見她也要下車，站在車門旁，他的手抓住車門，俯身，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做出邀請的姿態：“要跟我一起上廁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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