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
天風吹拂在這石砌的祭壇之上,隱隱約約的編鐘之聲,磬石之聲,神聖又清淨。
層層累累,站滿了天道流的人,卻好像一個人也沒有那樣死寂。
臺下的天璣拾階而上,走到司徒錚旁邊。
他誰都沒看,只看著臺上那個面容沉穩如山石,如淵渟嶽峙的男人。
“你明白了?”
大滴大滴的淚水從少年清澈的眼裡溢位,他面上的神情卻失去了一切鋒芒稜角,連那從始至終縈繞他眉梢眼底的孤獨冷銳都沒有了。
只有如這五月夏日天光和風一般的柔軟純白。
他終於明白了,司徒信為什麼不否認司徒黎不是他的父親。
一開始他也覺得,這是因為師父和林照月一樣,想要保護容辰,犧牲他去接過這仇恨。心裡不是沒有怨,也不是沒有難過的。
只是比這更多的,是過往他們相依為命師父對他的愛護。是孑然天地之間,還有容辰與他之間的牽繫。這點餘溫足夠衝散所有的孤寒。
直到現在,他終於懂了。
在師父的眼裡,是因為司徒黎的死,因為容辰的丟失,才讓他們兩個人相遇結緣。從這一點上,司徒錚就是他的兄弟,已故的司徒黎就是他的父親。
一株樹死去,腳下的山石裡,靠著死去樹的養分,長出一株雜草。
……
沐君侯也明白了。
當日玉門關,他因為一系列的事,心念動搖舉棋不定,鶴酒卿在他掌心寫下一個道字,讓他看看離太陽最近的地方是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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