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沾染一絲雜念。那目光所向, 只有唯一所執,如冰雪純粹。
叫人忍不住痴然去猜。
鐘磬卻不知道, 顧相知心裡唯一的堅定是什麼, 是道,還是人。
他滿是桀驁狂妄的眉眼,幾息之間收斂起所有鋒芒, 垂下的眼角無辜又不安, 透著做錯事被抓現行的喪氣, 卻又打從心底不以為是錯, 隱隱的委屈不遜。
魔魅,就是有這樣的本事,縱使上一秒還張狂得意,生殺予奪恣意妄為,下一秒就能放下身段一臉純然無害。對著這樣一張連垂頭喪氣都天真孩子氣,比任何人都顯得懵懂堪憐的臉,縱使看到全部經過,又有幾個人能不為所動。
“你……你都看到了?”總是桀驁飛揚的長眉微蹙,小心地眨眼,略微心虛地看著人。
神靈不忍直視:【這是惡意賣萌吧,剛剛那麼囂張。】顧矜霄面無表情,平靜地說:“我沒有去問月樓,跟你一起過來的。”
也就是說,從頭到尾,每一句都看到聽到了。
鐘磬嘴唇緊抿,失去最後一點僥倖,臉色都微微發白,嘴角垂下,眼眸和唇角都微微一顫。那雙瀲灩的桃花眼,似是哀求似是委屈似是泫然欲泣,最後卻勉強笑了下,黯然又溫柔。
“是嗎,都看到了……”他垂下眼睫,蓋住眼底的神情,輕笑一聲,“就是這樣,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我沒有出手制止。”
鐘磬稠密的眼睫微顫,抬眼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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