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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他早上回來的時候，身體已經很虛弱了。他跟我交代，讓我別跟你講他中毒的事情，他甚至覺得，他在臨死之前，去洛城救你一命已經夠本……”

墨塵的聲音，到此似乎有些說不下去了。

張易低著頭。

眼淚已經眼角打轉。

昨天夜裡，如果不是程虎及時趕到，給了張易喘息的機會，張易恐怕真的會死在唐麒麟的手裡，可是，張易也沒有想到，那居然可能是程虎的最後一戰！

不，一定不會最後一戰！

程虎已經還能好起來！

張易咬著牙，心中如此想著。

然後。

他抬頭，看向墨塵，問。

“舅爺，你喊我過來，絕對不是為了見阿虎的最後一面，對嗎？”

墨塵泡了茶，其實也是捻在手裡，一直都沒有心思喝下去。當張易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墨塵的茶杯停了下來。

似乎沉默了一陣子，他才說。

“是，也不是！”

嘆了一口氣，墨塵又說。

“其實，除了劉老和斯蒂文先生之外，還有一個方法，說不定可以救阿虎。”

一聽到這個，張易原本像是洩了氣的皮球，頓時就又精神了起來，他目光灼灼的看向墨塵，立刻問。

“真的？什麼方法？”

墨塵重重地喝了一口濃茶。

那苦澀的濃茶，似乎能夠讓他的精神稍稍清醒一些。

然後。

他才回答。

“劉老的針灸，雖然不錯，但那畢竟不是解毒之法，只能為阿虎緩解毒性的擴散。斯蒂文醫生是劉老推薦過來的，我不懷疑他的專業程度，他的確會使用一些化學分子結構來分析毒素，然後，透過實驗，做出解藥，但是，做成的機率很低。不是我不相信西醫，實在是，我覺得阿虎身上的毒素，非同一般，他們只是救程虎的其中一個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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