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飄萍躺在軟軟的沙地上,覺得從未有過的舒服,他在笑,慢慢地舉起手,在空中似是漫無目的地摸著。似乎什麼都摸不著,摸著的只是一無所有而又確實存在的空氣,任飄萍失望了,他在嘆息,叫道:“筱矝!”
筱矝就躺在他的身邊,並排躺在他的右邊,筱矝是故意躺在他身邊的,她在等死,可是她也在笑,筱矝已答道:“任大哥,我在!”
任飄萍翻身,他已經可以聞到筱矝身上淡淡的香,筱矝伸出手握住任飄萍的左手去摸她自己的臉,自己的眼,還有她此刻已經發黑而顫動的唇。可是任飄萍分明已經感到她臉上的熱熱的溼意,還有筱矝跳動的愈來愈微弱的脈搏,任飄萍道:“你真傻!你可以護住心脈的!”
筱矝心道:原來他竟是知道我沒有護住心脈的,原來他自始至終都是懂我的。她在吟任飄萍為她所做的那首《減字木蘭花》:“心橋如虹,雨逝月落終不悔。劃破夕陽,坊中幽香隨風漫。平生冷暖,今夜橋上遇筱矜。秦淮煙雨……”至最後一句已是哽咽不能成句。
任飄萍極力睜大眼,似是想要把筱矝看個清楚,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子竟要陪著自己一起去死,儘管他什麼也看不見。
任飄萍不懂,因為他知道:
自戕一般有兩種人,其中一種型別的人多見於極度憂鬱、或是極度冷漠、封閉、孤僻、多疑或是極度善於幻想的人,這種人的自殺是利己的。另一種型別的人是極度富於激情或是對於某種信念或是信仰極度堅定自己意志的人,且這種人都具有極大的勇氣,這種人的自殺式利他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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