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靜淵推開西廂的房門,將季英英扔到了榻上。
背撞在榻上,季英英的心差點從嘴裡跳了出來。這得是什麼仇啊?扔麻袋似的。她齜牙咧嘴揉著撞疼的肩,一隻手撐著坐了起來。
楊靜淵正抄著手抬頭望天。
夜色朦朧,季英英適應了一會才看清他的臉。他仰起臉的時候,下頜線條分明,比離開時瘦了很多。他穿著件灰撲撲的短襦,脖子上圍著條黑色的圍巾。頭髮草草的用了根布帶繫著。從前的楊三郎不用細金絲編成的冠帽籠住髮髻,也是用織錦的帶子系發啊。他在三臺吃了很多苦吧?該不是沒錢將給他做的錦衣都拿去當了吧?這身衣裳還不如楊家看門的小廝。她的心像沙壘成的城,瞬間坍塌。埋怨的話散化成了細小的沙,散為無形。
“三郎。”
她的聲音很柔軟,帶著一點鼻音,含著纏綿的情意。
纏綿。楊靜淵想起了纏繞在柳姨娘頸間的柔軟腰帶。正房的頂棚架了承塵,繪了彩色的畫。那晚,柳姨娘被人帶離了臥室,扔到了這間僕婦們居住的廂房。這裡沒有糊頂棚,房梁露在外頭,有一處被腰帶颳去了灰……
他往四周一看,圓鼓凳還倒在地上,都沒有被人將它扶起來。他伸手將凳子拿起放在了地上。
楊靜淵彎下腰捉著季英英的雙臂將她提了起來,讓她站到了凳子上。
季英英下意識地用手攀住了他的肩:“三郎,你這是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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