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有云,沒有星也沒有月,小鎮漆黑一片,只有街那頭書畫鋪微弱的燈光漏了些許出來,到酒肆處時,已經極淡,但足夠照清楚人們的模樣。
酒徒的身上有些風塵,但沒有血跡,很明顯,這兩天的時間裡他去過很多地方,卻並不焦慮,因為他還有心情洗澡,換了衣裳。
賀蘭城垮塌,傳送陣啟動的最後時刻,他的無量境界成功地干擾到了天地氣息的運轉,他知道昊天和寧缺都沒能回到長安,那麼他便不再需要焦慮,他相信在漫長的旅程裡,沒有人能夠比無距境的自己更快,走得更遠,就像這場漫長的修行生涯一樣,沒有人比他活得更久,走得更遠。
只是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神情有些疲憊,先被寧缺偷襲,又炸斷了一隻手,受了如此重的傷,即便是他,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恢復。
“我到處在找你。”
酒徒看著桑桑說道,遠處昏暗的燈光,落在他幽深的眼眸裡,看著有些噬人,就像是荒原上的夜行野獸。
“卻沒有想到你來了我的家。”
桑桑面無表情說道:“你找我做什麼?”
酒徒肅然說道:“你讓我恐懼,所以必須儘快殺死你。”
桑桑說道:“你不會讓我恐懼,但我也想殺死你。”
聽著這句話,酒徒笑出聲來,似乎覺得有些荒謬。
一個徒有神格、卻無絲毫神力的昊天,其實,只是個弱女子罷了。
大黑馬鞍畔,忽然響起嬰兒的啼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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