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的人是觀主。
他曾經天下無敵,如今卻百惡纏身,看上去就像是將要死亡的普通老人,但他的目光還是那般寧靜,彷彿能夠看穿一切。
隆慶跪在塌前不敢抬頭,卻覺得自己所有的心思都無從遁形。
“我不如夫子,你不如寧缺,這是自然之事。”觀主看著他說道,聲音顯得很虛弱,只是幾個字便有很多次停頓。
隆慶抬起頭來,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也不敢去看他臉上那些或深或淺的刀痕,目光便落到靜室裡的佈置上。
這是很簡單的一間靜室,和桃山幽閣裡的囚房都差不多,令他感到有些意外的是,他在知守觀裡沒有感覺到任何禁制。
觀主看著他臉上的神情,知道他在想什麼,微笑說道:“在長安城我悟了清靜二字,在那一瞬婉拒了昊天的意志,這自然是極大的不敬,所以昊天沒有讓我死,而是讓我用生命來體會這種痛楚。你感覺得不錯,觀裡沒有什麼禁制,只有昊天的意志,我現在等若是自囚,如果我無法反省到自己的錯誤,那麼我可能會出去,但我並不清楚出去後會有怎樣的結局。”
知守觀裡的大陣,能夠拒絕外人的進出,卻不可能拒絕陳某的進出,昊天沒有對他做任何限制,他的限制來源於內心對昊天的敬畏,對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的悔意,這種沒有的限制便是最大的折磨。
隆慶忍著榻上散發的惡臭,謙恭說道:“徒兒會隨師叔一道服侍您老人家,待您養好傷後,至少可以去湖畔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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