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缺低著頭站在雪街上,血水從指洞裡不停向外流淌,被嚴寒凍凝的血塊,不時被新的血水衝開,看著很是悽慘。
他一手握著陣眼杵,一把握著刀柄,卻寫不出符來,也沒有力氣揮刀,如果不是朴刀支撐著他的身軀,也許他隨時可能再次倒下。
他沒有看觀主的眼睛,因為只要與觀主的目光相觸,便有可能死去,他只能看著觀主的腳,目光卑賤到積雪下的塵埃裡。
他渾身鮮血,除了自己的,絕大多數都是先前死在觀主手下的普通人的鮮血,他覺得這些新染的血要比自己的血更加滾燙。
被普通人的鮮血一激,他的血也早已發熱,然而令他感到悲哀的是,他的身體是冷的,他的心也是冷的。
即便有再多的不甘心,也被寂滅的寒冷,冰凍得沒有任何生氣,自然也尋找不到任何力量,只剩下疲憊與無奈。
無數道乂字元,依然飄拂在長安城的大街小巷裡,隱匿在風雪中,藉助著驚神陣補給的力量,始終沒有散去。
這是寧缺最強大的手段,但此時已經證明,並不能戰勝觀主。
他看著觀主的腳,彷彿在觀主的鞋底下看到了密密麻麻的螞蟻的屍體,這些螞蟻都是最勇敢也是最無畏的,只是現在都已經死了。
令人驚歎的勇氣都不能改變天與人之間的差距,那麼人間的萬姓,除了對昊天表示臣服還能做什麼?不甘心又有什麼意義?
……
……
觀主一生修道,修的便是昊天無情,而且他妙算無礙,最善隱忍,能忍之人,慣能忍人,絕對沒有什麼不忍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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