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李漁的這句話,李琿圓大感震驚,身為皇子,又不是不學無術之人,他自然清楚夏侯的死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好處,但他仍然無法理解,為什麼姐姐此時會如此篤定皇位便是自己的。
李漁看著滿臉惘然的弟弟,想著自從母后去世後,姐弟二人相依為命,想著這些年自己為了弟弟的皇位所做的努力與犧牲,不由百感交集,說道:“寧缺是書院二層樓的學生,夏侯死在他的手中,那個女人難道還能和書院親近?即便她再如何虛偽能忍,書院也不可能再傾向她,這條無形的溝壑出現在書院和她之間,那麼她的兒子還怎麼能當皇帝?”
李琿圓終於醒過神來,是啊,如果沒有書院的支援,父皇就算再寵愛那個小兔崽子,只怕也不敢輕易把帝國交給皇后一方。
一念及此,年輕的皇子呼吸都粗重了幾分,緊緊握著拳頭,眼眸裡滿是興奮的神情,甚至還帶上了些猙獰的神采。
李琿圓又想起先前何明池通知的另一椿訊息,略顯苦惱說道:“清河郡三供奉死在長安,不知道那邊的人會有什麼反應。”
李漁眉頭微蹙,也覺得這件事情有些麻煩,這些年來,清河郡大姓給予了她大量的金錢支援,她在朝堂上能夠相對輕鬆收攏那些朝臣,幕後也有清河郡的幫助,如今對方的老祖宗卻暴死在長安城,不知會不會造成什麼影響。
……
……
雁鳴湖畔的宅院在昨夜的大戰中遭受了極嚴重的破壞,梁斷牆摧,滿地狼藉,到處破亂不堪,只有偏僻的別院儲存得相對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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