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缺對這個說法極為不屑,身為書院二層樓學生,與陳皮皮這樣的人物並列,自己是天才的判斷在他心中愈來愈堅定。
因為很高大,老人坐在椅中總感覺有些侷促,換了好幾個姿式才最終找到稍微舒服些的位置。他半靠著椅背,手撐著下頜,看著寧缺問道:“不高興的時候就想殺人,難道你以前殺過人?”
寧缺把手中將空的春泥酒甕擱到腳邊,說道:“我可不會告訴你我殺過多少人,那可是觸犯唐律的事,不過你可以這樣設想。”
老人搖了搖手中已經空了的酒甕,有些惱火地咕噥了一聲,喊露臺下的掌櫃再送兩甕,然後看著他問道:“可你為什麼想要殺人?”
寧缺沉默思考片刻後搖頭說道:“雖然我這時候已經快喝醉了,而你已經喝醉,但這件事情還是不能告訴你。”
掌櫃一路小跑來到了露臺上,恭恭敬敬把兩甕新酒擱到老人身旁,然後低頭哈腰退了下去,別說催著結帳,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他不知道這位老人是誰,就連松鶴樓真正的東家,朝中某位大官也不知道這位老人的真實身份,只是松鶴樓無數年來一直藏著幅畫像,和一個簡單的規矩。
那個規矩就是,如果有一位長得像畫像中的老人的老人來到松鶴樓,樓中所有人都必須把老人當祖宗一般供著,且又要像對待殺父仇人那樣不用理會,以免惹得那位老人心煩意亂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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