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缺知道二師兄是個嚴肅君子,最不喜歡被人逢迎溜鬚,或者說最不喜歡被人用一種粗劣淺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方式逢迎溜鬚,所以他苦苦思索出了簡約而不簡單那句話,並且用一種最自然的方式說了出來,然而遺憾的是還是錯了。
這就等同於想要拍雪馬的翹臀,結果卻一巴掌糊到了大黑馬的大屁股上,場面難免有些尷尬,然而他的臉皮何其厚也,頓時沉默不語觀湖,渾然不覺臉燙。
“聽說書痴跟著你回了長安城?”
“那位可是大師兄認做乾妹妹,邀請來長安城玩的,和我可沒有什麼關係。”
二師兄看了他一眼,寒聲說道:“難道她要嫁給大師兄?”
這不是誤會而是赤裸裸的嘲笑譏諷,寧缺的臉皮再厚終也是禁不住了,只好學著那些姑娘的模樣,低頭看著自己擦出前襟的鞋尖。
“去做你的事吧。”
二師兄說完這句話,便踏上棧橋向湖心亭走去,姿式穩定甚至可以說固執,每一步就像尺子量出來那般精確,頭上那頂高高的冠帽在微風中不顫一絲。
寧缺看著他的背影,心想二師兄為什麼總喜歡在亭子裡待著?
這種問題斷然是得不到答案,或者說得到答案也沒膽子到處說去,他聳聳肩,揹著沉重的行囊,走進那間雷聲火浪終日不歇的打鐵鋪。
白色蒸汽間,穿著青色學院冬服的四師兄還坐在幽暗的窗邊,對著沙盤裡的符線冥思苦想,裸著上身的六師兄還在爐旁揮舞著沉重的鐵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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