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缺隱約聽明白了大師兄這句話的意思,卻有些不敢肯定自己所謂的明白是不是真明白,一時間心思變得有些紛雜,沉默起來。
大師兄看著他臉上神情,猜到他此時情緒,微笑著岔開話題,說道:“小師弟,現在你身畔那把大黑傘,不知道還肯不肯換給我。”
聽著這句話,寧缺想起當日他初入書院,在巷口遇著一名舊襖書生,那書生說願用腰間水瓢與自己換大黑傘的情形,不由笑了起來。
那時他哪裡知道這書生日後會成為自己的大師兄。
夜色已然深沉,霜林畔的火堆愈發濃郁跳躍,彷彿舞蹈中的熱情紅衣舞娘,暮時騎著大黑馬去散步的山山回來了,大黑馬蹄步得意快活得彷彿也在跳舞。
伴著烤地薯的香氣,柴木噼啪作響的聲音,三人一馬在林畔的空地間過了一夜,寧缺和山山身上的傷勢漸愈,加上熊熊火堆的溫暖,也沒有覺得太難過。
第二日清晨醒來,便要踏上南歸的旅途,大師兄不知從何處尋來了一箇舊車廂和幾條絞索,寧缺和山山看著眼前的車廂,覺得好生奇妙,但想著大師兄的本事,也即釋然,沒有追問什麼。
唯有大黑馬看著車廂便生出了極為不妙的感覺,大概猜到此行漫漫南歸路上自己肩上的重任,馬首低垂踢蹄好生煩惱,然而相對於對寧缺發自本能裡的恐懼和服從,它更不敢違背把自己從遙遠的天棄山北麓帶到此間的那名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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