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飆的人頭搖搖晃晃，那光點也慢慢明亮，將他的人頭照耀的愈發清晰可見。

這一下子，不但是林萌、涅箬瞧見了，就連那些境界只有天位、涅槃境界的武者，也都看得清清楚楚。

封飆生前似乎遭受了巨大的痛楚，死後，那一張臉還佈滿了深深的驚駭恐懼，像是見到人世間最可怕的東西，以至於讓他連死了似乎都不能忘記。

眾人看著，都泛出一股毛骨悚然之意，覺得背脊發涼，剛剛冒出來的衝擊念頭，如被澆了冷水，熱血都冷卻了不少。

十里之外，殞昊、鬱皖疆這類真神境的強者，也都瞧見了，臉色變得頗為精彩。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封飆的那張臉動了一下，似乎綻出了一個極其詭異的笑容。

啪！

他頭顱直接爆開來，鮮血飛濺，像是畫筆一樣，用飛濺的鮮血凝鍊出兩個血厲的大字：來啊！

這是挑釁！

赤裸裸的挑釁！

再傻再愚笨的人，都從那兩個血色大字中，瞧出了內城人的險惡居心！

殞昊、鬱皖疆目瞪口呆，大張著嘴，一臉錯愕。

這個時刻，內城的人，不應該誠惶誠恐麼？不應該戰戰兢兢麼？不應該絕望恐懼麼？

為什麼，為什麼還敢如此的肆無忌憚？！

林萌和涅箬、秦谷川等人，彷彿被人狠狠地扇了一耳光，被人將臉踩在腳下踹了幾下，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遭受了生平最大的羞辱！

居然敢如此無視挑釁他們？

挑釁神州大地上數千年的王者！七古派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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