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玄界》，是一個虛擬世界！而我……不過是一堆資料罷了，我們雖然是兩個世界的人，但我很高興，少爺您能走進我的世界，並且……不介懷我只是一堆資料，真心實意的對待我，煙兒……煙兒很高興……煙兒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受，煙兒也很驕傲，因為很多NPC都無法像煙兒這般真實，只是……煙兒很恨自己……為什麼不是個真真正正的人，那樣的話，少爺一定會更關注我，更在乎我……”

煙兒說著說著，嚶嚶的哭泣起來，聲音顫抖，言語如利箭，彷彿要刺穿柳雲的心。

這一刻，他已是心亂如麻。

他似乎一直一直……都沒有過度的關注過煙兒。

甚至在他心中，都沒有一個明確的位置留給煙兒。

她在自己心中，究竟是處於什麼位置？

從寶閣裡走出來，柳雲大腦混亂不堪，人便坐在外頭的石階上，低頭思緒。

如果煙兒真能夠想到這些，真能夠分辨玩家與NPC，真的能夠明白她們不過是虛擬世界的人，外頭還有一個真真切切的世界，那麼……古媚呢？凌冷紅呢？傾月靈跟龍女王呢？

她們是不是也都知道？或許……

只是假裝不知道？

“你怎麼了？沒事吧？”

二郎神走了過來，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我……沒事……”柳雲似答非答。

二郎神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趕緊出發吧。”

柳雲微愣，抬起頭看了看二郎神那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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