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這位哥哥，不要急著走嘛，人家還沒有自我介紹呢……”

“嘻嘻，你想做我的相好嗎……”

“雖說咱們之間有點誤會，但這天底下沒有解不開的恩怨……我們是一家人，自不說兩家話啦……”

“你這人，心腸壞，人也貪，不過，你終歸是個信守承諾，懂得恩仇的人，比起君子，我更喜歡你這種人……我為你斷後，你速速離開此處……”

一顰一笑，一言一語，她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忽如泉湧般在腦海裡冒出，如夢魘般刺激著他的記憶。

消失了，不見了……儘管，那只是NPC，《玄界》裡的NPC，人們口裡的一堆資料……可……在柳雲眼中，她就是個朋友，就是值得保護的人。

他從不覺得NPC與玩家有什麼區別，更不會認為那只是一堆資料而不用感情去對待。

人們會去惋惜植物枯萎，會為貓狗死亡而痛哭，會為一塊碎石，一方潭水而唉聲嘆氣，為何……這種跟真人沒區別的NPC，人們卻無所謂了？

柳雲面色有些蒼白，瞳孔微微顫抖。

她們死了，也就是真的死了……

“怎麼會這樣？？”

柳雲感覺腦袋疼痛無比。

那個在自己面前撒著嬌，含著情的女孩，此時已經消失不見，那個總是笑吟吟面對自己的女孩，已經化作點點光芒……就這麼消散……

忽然，他發覺這樣的場景有些似曾相識。

曾經，他發過誓，不會再讓自己淪入這樣的場景當中，然而……今天，這情形又重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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