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兩道《儀注》,徐階久久不語。
沈默知道他為難了,遂輕聲道:“老師,學生不是為了給您出難題,只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
徐階的目光變得柔和起來,口中卻道:“但這個難題,還是得內閣來解啊。”
“老師不必費心。”沈默低聲道:“學生以為,此事應該恭請聖裁。”
“聖裁?”徐階輕咦一聲,雖然隆慶是個甩手掌櫃,但跟其切身相關的事情,還是會拿主意的。“你認為,皇上會如何決斷?”
“從簡。”沈默自通道:“眼見耳聽,學生認為,當今是位簡穆之君,崇尚的是清靜無為、悠然而治,在儉樸上也有漢文遺風,看到這兩份儀注後,皇上必不忍心如此勞民傷財,恩出於上,總比我們做臣子出頭做好人強。”
徐階聽得連連點頭,讚道:“拙言這是老成之言,老師明白你的意思了。”他完全領會了沈默的言外之意。隆慶是個出奇倦怠的皇帝,只要把經筵的繁瑣冗長擺在他的面前——每年舉行春秋兩次,春二月至四月,秋八月至十月。每月大講三次,逢二進講,稱為大經筵;每天還有日講,稱為小經筵。每次經筵時,皇帝須於卯時三刻從乾清宮起駕,一路鳴鞭,至左順門更換朝服,然後再入文華門進文華殿。與百官共演一系列繁雜的儀式後,由講官展四書講章講書。
而他們的隆慶皇帝,連最基本的早朝都不願參加,又怎麼可能再接受,這種額外的折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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