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荊州的天怕是要變了,要變了……”一個窮的只剩下土炕,幾樣簡單物件的房間內,一個男人正牢騷不斷。
他的衣裳皺巴巴的,卻只顧著拿一酒葫蘆,不斷朝嘴裡灌酒。
“三十年根基,現在毀於一旦啊毀於一旦……只這水師一部,就已爛至骨頭裡,老卒被逐,跳樑小醜成了將官,這是如何一場荒誕戲碼啊……大都督啊大都督,若你再活幾年,是否,這情形,便會不同了?”半醉半醒間,男人抬起頭,喃喃自語著。
手裡的酒葫蘆隨即搖晃幾下,男人咦了一聲,又倒扣著,向下倒了倒,終是扔到一旁。
“去,連個酒都沒有,還要你這葫蘆幹甚?”酒葫蘆於地上一滾,撞到牆邊,不再動彈。他卻搖晃著,向外走去。
“罷了,縱是變了天,又與我何干?媳婦回了孃家,崽子也被帶了去,現在家不像個家,人不像個人,還操心這些個幹甚?管它老天變不變,管它世道變不變,與我張範直又有何干?”
“呵呵,這世道啊,權貴食肉饃,窮人喝稀飯……窮人喝稀飯吶……”噴著酒氣,發著牢騷,張範直推開破爛院門,連鎖亦不鎖一下,只搖搖晃晃步出來,向著衙門方向行去。
街上人來人往,見他一副醉酒模樣,又穿著水軍軍服,都是避了開來。
這時候,街對面走來二個身著巡查服飾計程車卒,遠遠見到他,嬉笑著走過來。
“這不是水師赫赫有名的張衛正張大人嘛,怎麼這副模樣便出來了?你家媳婦今日竟沒拘了你的酒去?”二人中,個頭最高那個,直直湊過去,一副訝然模樣說著:“莫非,你竟重振雄風,不再懼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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