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傑漠然的從赤裸的肩膀上抖掉一條沒腦袋的毒蛇,毒蛇的大嘴還緊緊地咬在他的皮肉裡,再一刀下去,一塊皮肉帶著蛇頭掉在草地上,被他用皮靴踩成了肉泥。
在這裡殺人已經是他平日裡做的最多的事情,慢慢地就麻木了,刀子砍在別人的脖子上和砍在自己的身上在他看來區別不大。
侯傑以為父親的頭顱伴著鮮血飛起來的一瞬間是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現在看起來那還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從繁華的人世間跌落到這個屬於野人的世界。無盡的林莽,無盡的蚊蟲,伴隨著的就是無盡的痛苦。
黧黑的軍醫仔細檢查了他的傷口將一個藥包裹在他的肩頭,在這裡傷口必須包起來,要不然就會有蒼蠅在傷口上下蛆。
“將軍,咱們不能再前進了,再往前走大軍就會有損傷了,那些野人全部鑽進了林莽,咱們殺不完的,再說了林莽也會將這些人吞沒,那些吃人的野人族會幫助我們收拾乾淨那些手尾,咱們的糧草不多了,該回去了。”
說話的是侯家的老家將,自從大將軍死了之後,他們並沒有星散,而是選擇和侯家婦孺一起來到了嶺南,家眷被雲燁安排在了蒙家寨子,自己跟著大少爺來到了這片陌生的土地上征戰已經足足一年了,如今,終於將爪哇這片土地清掃乾淨。
侯傑掏出酒壺喝了一口酒,抹一把鬍子拉碴的臉,對老家將說:“安叔,我們回安魂城,這些奴隸能帶走的帶走,不能帶走的斬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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