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出發,八月方回。
雲燁參加了左武衛大軍的武力大遊行,沒有幻想中的慷慨激昂,只有無比的疲憊與無聊。
羌人就像一隻只兔子在漫山遍野的奔逃,沒有成組織的抵抗,沒有計謀的交鋒,老巢的抵抗不如說是一場赤裸裸的屠殺,左武衛大軍就像一座大山平移過去,碾碎了所有的活物。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計謀是可笑的,或許有以少勝多的例子,但絕不會發生在羌人和唐軍之間,羌人,這個曾經輝煌過的民族在大唐的赫赫軍威面前連成為敵人的資格都沒有,左武衛這樣的軍隊大唐還有十一支。
程咬金一直希望能和突厥人或者吐蕃人交鋒來顯示自己的名將風範,可天不遂人願,吐蕃人忙著在高原爭奪最高權力,根本不理會程咬金的挑釁。
突厥人遁回大草原,雖說被長孫無忌突襲丟掉了擄來的奴隸,卻得大於失,躲在草原不再露頭。天下彷彿一夜間平靜下來,就好像戰爭從未有過一樣,除了程大將軍叫囂要殺入草原取頡利人頭外。
他老人家的叫囂沒人理會,全大唐彷彿忘記了還有程咬金這號將軍,或者深以為恥不願談及。既然派左武衛就食於隴右,你就好好在隴右吃飯,不要有事沒事殺這個,殺那個,天下安靜了,這太不容易了,就給全大唐百姓一個喘息之機吧。
雲燁倒黴了,自從程大將軍吃了油潑面以後,就在一群老友之間吹噓此面是如何美味,簡直不是人間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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