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賀成鈞說，工人們很快就集中了起來，一共四名工人，穿著嶄新的制服和勞保服，帶著安全帽和工具，都是已準備好的。

蘇刑在後面不陰不陽的笑道：“哎呦，表演隊都弄好了。”

蘇城隨意的看了他一眼，卻見蘇刑滿臉都是假笑，像是掩飾緊張似的。蘇城不以為意，他緊張才是正常的，中遠船務的紙面成績遙遙領先，現場成績對雙方都很重要。

四名工人依次操作卷管機、火焰切割機等新型機器，小余在邊上給嶽部長介紹。除了此二人，整個檢查團自始至終都在做記錄。現場評定是要備案的，許多國企合併都會鬧糾紛，80年代的官員上訪比民眾上訪多的多。一旦有事，這些記錄就成了重要依據。

賀成鈞直到最後一位操作碳弧氣刨的上來，都緊張的要命。現場檢查說明了工廠對新裝置新工藝的掌握程度，它會形成一連串的百分比的數字，最後會與紙面成績相乘。

如果現場檢查得到60％的成績，那新裝置的紙面評分就要乘上60％。換句話說，現場檢查說明了工廠的軟體，紙面稽核說明了工廠的硬體。

任何一項稀鬆，都會造成總分過低。結果就是失去合併主體的地位。賀成鈞和蘇城等人拼命提高的主要是硬體成績，請來的外國工程師能一定程度上提高軟體成績。但是，現場檢查終究要現場的工人來體現，儘管提前做出準備，可這就像是考試，能發揮出多少，是無法事先預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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