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瞻在清晨六點被人從床上砸起來。
每天這個時候他才剛剛打掃好酒吧睡下不久,所以他赤膊赤腳,只穿著一條牛仔褲就下樓開門。他知道那是他唯一的好友萬里,但沒想到他還帶著只穿睡衣褲的嶽小夏。
“先把她帶進去,我去付車費。”萬里二話不說,直接把小夏往阮瞻懷裡一推。阮瞻這才發現,一聲不吭的女律師如果沒人扶根本就站不住。
他不禁懊惱萬分,知道這麻煩已經找上門來,看來自己是躲不掉了。
“站在那兒幹什麼?沒看見她要暈倒了嗎?上樓上樓。”萬里反手鎖上門,對站在吧檯邊上的兩個人說,語氣不客氣到會讓人誤會這裡是他的家。
阮瞻不說話,雖然心裡恨得牙癢癢,可還是依言而行。二樓除了隔開的兩個房間還用來當倉庫,樓梯又比較陡,害得他差不多半抱半扶才把小夏安全送達。然後用一種放任的心態看萬里輕車熟路的忙東忙西,最後竟然讓小夏睡在他的床上。
“我們很有必要談談。”他忍無可忍地走過去,伸手在一臉愕然的小夏眉心畫了幾個字。
小夏躺在還留有阮瞻體溫的床上,本來就感到一陣安全,這下讓他在額頭寫寫畫畫,只覺得癢癢的,隨後毫無預兆的陷入昏睡。
“我好像在強買強賣。”萬里苦笑。
“很有自知之明。你已經把熟人不講理演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而且還違背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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