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佛兒在皇宮中，還是第一次見到了人。頓時有些好奇，等了半晌，發現這老太監並不理他，只是默默掃地。

王佛兒突然笑了一聲，躍下魔黿，躬身施禮道：“這位老前輩，你這麼掃地，只是把左邊的落葉掃到了右邊，然後再掃回來，是永遠也掃不乾淨的。”

那老太監這才微微抬頭，用混濁的目光看了一眼王佛兒，緩緩說道：“這世上東西，本來就是從這裡，放去那裡，或者變化了形式，跟我掃地有何區別？”

王佛兒聞言沉思起來，過了一會立刻從善如流的答道：“前輩所說甚是，天地萬物，生死病老，不過是從這樣狀態，變成了另外一種，不外乎掃地而已。晚輩受教了！”

那老太監聽到王佛兒這麼說，眼中頓時一亮，停住了手上的動作，把笤帚扔在了地上，淡淡問道：“死為何物？”

王佛兒只當自己遇上了常年獨自苦思，已經陷入某種哲學意境的瘋子，剛才答話只不過順口而已，聽得這老太監提出了問題，只想立刻脫身，便更加順口胡扯道：“生為何物，死為何物，生死如一而已！”

老太監竟似從未聽過這麼奇妙的理論，不住的重複：“生為何物，死為何物，生死如一而已！生為何物，死為何物，生死如一……，生死如一……”

“哈哈，我明白了！我懂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枉我苦苦思索這麼多年，窮盡畢生光陰……”老太監手舞足蹈，眼中留下混濁淚水，喜極而泣。狀若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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